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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鄰的情敵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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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征虛著眼打量著對面一臉淡然的男人,之後爽快點頭:“行啊。”

岳樓:“……”

答應了?

息征的確答應了,把自己房間的鑰匙往桌子上一拍:“我房間衣櫃,給我取一套睡衣一套明天的衣服,還有衛生間,把我洗漱的拿過來,我先去洗澡,你拿好了給我放過來啊。”

岳樓眼神發直,息征已經很自然進了他家浴室,隔著一層木板門,岳樓聽見裏面傳來息征的聲音:“唔,差點忘了,給我拿一條內褲啊,在衣櫃中間第二層抽屜。”

水流嘩嘩的聲音有些模糊,岳樓一個人傻坐在餐廳片刻,突然跳起來抓起息征的鑰匙火急火燎開了門就沖去了對面。

衣服!衣服!還有什麽?

男人不太熟悉息征的東西歸放,一急,翻亂了整個衣櫃,長得像他見息征穿過的統統扔到床鋪上,然後呢?還有……

內褲。

男人拉開抽屜,一卷卷內褲排列整齊,靜靜躺在抽屜裏,等待著主人的挑選。

黑色的,白色的,還有一條……大紅色的。

男人看見這條紅色的內褲,腦海中慢吞吞想起的,是關於息征,今年,是他的本命年,紅內褲……好像確實有必要。

岳樓站在衣櫃前對著拉開的抽屜發了半天的呆,顫巍巍伸出了罪惡之手……

房間構造都是一樣的,岳樓只消看一眼就知道浴室在哪,他的房間現在不能回去,息征在裏面,水流的嘩嘩聲,他止不住的旖念,他不能在有著息征的房間裏待下去,只有一層薄薄的木板門,他無法忍耐。

蓮蓬蓬頭被打開,冰冷的水飛濺出來,嘩啦啦,在流淌匯聚,打著旋兒消失在排水口。

男人站在蓬頭下,任由嘩嘩的水沖刷著他的身體,水溫由冰冷轉向溫熱,他的身體,也從溫熱,轉向滾燙。

短短的發,水珠不斷順著滴下,滾過他高挺的鼻梁,匯集在鼻尖,滴落。

喘息不斷加劇,紊亂的呼吸帶著他的胸脯顫抖,男人閉著眼,唇中不斷呼喊著幾個字……

息征關掉了蓬頭,濕漉漉赤裸裸站在衛生間中,手邊連個毛巾都沒有,幹站了會兒,始終等不來一個要給他送衣服的人,忍不住扯著嗓子喊:“樓哥!我洗好了!哥?老岳!”

沒有人回答。

水流的聲音消失後,整個房間似乎就只有息征一個人的聲音,關於房間主人的存在,似乎一點痕跡都沒有。

息征敲了敲門:“老岳!我衣服!”

人跑哪去了?就對門兩步路,找個衣服找這麽久?

息征無限懷疑自家老攻走丟了。

等不住了,息征小心翼翼打開門縫,伸著脖子瞅了瞅後,確定窗簾是拉著的,這才貓著腰,濕漉漉的一步一個腳印,抱成一團哆哆嗦嗦飛步沖進男人的臥室。

“臥槽臥槽臥槽凍死了凍死了……”息征身上來自熱水的溫度消失的很快,他瞬間感受到了來自外邊的涼意,二話不說,拉開男人的衣櫃隨手抓了件幹凈衣服擦了擦身上的水,再也忍不了了,息征跳到岳樓床上,一拉被子,縮了進去。

“呼~”息征瞇著眼,蜷成一團,身體好不容易回溫。

躺了一會兒後,息征一扭頭,從頭下抽出枕頭來,翻了翻。嗯,下面沒有壓什麽奇奇怪怪的東西。

床頭櫃呢?

息征裹著被子蠶寶寶一般蠕動過去,從被子裏伸出光溜溜的胳膊,拉開了床頭櫃。

是岳樓從小長大的家的話,這裏起碼應該有他小時候的照片吧!

息征按捺不住對於未知的憧憬,笑瞇瞇打開了床頭櫃,伸長了脖子去看。

沃特?

息征嘴角的笑容僵了僵。

抽屜裏的東西不算多,都很整齊,按照功能大小排列,整整齊齊……整整齊齊……

的一抽屜xing玩具?

息征一臉臥槽表情,迅速拉開第二層抽屜,這裏也沒有讓他失望,裏面還真是……啥都有啊……

啥……

哢噠。

銀色金屬手銬上面纏著一圈軟毛絨,扣在手腕上,不但阻絕了冰冷的觸感,還防止了金屬對肌膚會存在的任何傷害。

息征擡起扣著一圈玩具手銬的左手手腕的,好奇的看了看,小聲嘟囔:“咦,看起來和警用的也差不了多少了……”

“想試試?”

突然從背後響起來的男人的聲音嚇了息征一跳,他猛地一扭頭,對上了穿著浴袍手中抱著一疊衣服的男人的眼睛。

“你嚇死我了!”息征習慣性先抱怨了句,然後努努嘴,“怎麽這麽晚才回來,剛剛凍死我了。”

岳樓也沒有想到,他不過是在息征使用過的浴室裏沖洗了一下,回來會遇上這樣一副艷福不淺的場景。

他愛慕的小警察躺在他的床上,蓋著他的被子,伸出來被扣上了一圈玩具手銬的手和露出來的一點肩臂都是光的,不難猜測被子下的光景;他從和小警察認識之後開始收集的商品中最優質的產品擺列的櫃子被小警察拉開,暴露在兩個人的面前。

“洗了一個澡,”男人喉結滾動了下,強行收回視線,把給息征準備的明天的衣服疊好放在了衣櫃中,扭頭對息征說,“等急了?”

息征翻了白眼:“廢話啊,我內褲呢?”

男人從衣櫃前一步跨到床上,踢掉了腳上的鞋子,隨手把鑰匙往地毯上一扔,居高臨下:“我想你現在或許不需要。”

“那我明天也不穿了麽?”息征嘆氣,“老岳,思考事情是不是要周全一些,三十二歲的先生。”

岳樓:“……”

息征覺著自己欺負一個三十二歲大齡單身狗有些不地道,特別是這個單身狗還是他的,連忙擡起胳膊捏了捏男人的臉頰:“好啦,我明天穿你的也行。”

岳樓抹了一把臉,莫名有種興奮,可是這個興奮中還夾雜著心累。

之前害羞的碰一下就炸開花的小警察突然擺出老司機的架勢,他好像有些招架不住了……

不過,說到底,便宜的還是他。

岳樓扭頭親了親息征的手,然後抓著小警察光溜溜的手臂,一路向下,用舌尖和息征打招呼。

‘哢——’

“咦?”息征眼睜睜看著男人壓上來後,把手銬另一圈拷在了床頭柱上,徹底限制了他的自由。

岳樓脫掉了浴袍,露出健碩的身體,八塊腹肌隨著男人的呼吸一起一伏,人魚線滲入腹溝,性感的誘人。

息征麻利把手被拷住的疑問甩到一邊,笑瞇瞇提出了要求:“我要親親你!”

岳樓能說什麽,當然是任由取奪,配合的格外積極。

息征一只手被拷住,另一只自由的手緊緊勾著男人的脖頸,變著角度親吻男人,唇齒間啵啵作響,時不時還溢出息征拉長了聲的悶哼。

岳樓整個人已經縮進了被子中,阻斷了息征與被子的接觸,兩只手不斷在息征身上游走,肆意玩弄著好不容易得到的戀人的身體,愛不釋手。

“唔……”息征偏過頭去,趴在男人的肩膀大口大口喘著氣,眼角紅暈,眼波瀲灩,“老岳,你之前給我了一個東西。”

岳樓在息征鎖骨嘬出一個深紅色的印記後,唇依附著肌膚發出沙啞的聲:“我給你什麽了?”

息征咬了咬男人的耳朵:“安全套啊!你不是給了我很多很多麽?聽說都是超薄、超輕、超透,還有各種口味哦?”

岳樓定定看著身下壞笑的息征,詢問道:“我給你的那些我都有,你要哪種的,帶顆粒的?還是……”

“我要超薄的!”息征一臉無辜看著岳樓,“互相感受彼此,不好麽?”

岳樓深深吸了口氣,用著超強的意志勉強撐起身子,探過身從床頭櫃抓過一把放在床頭,然後從裏抓了一片,遞到息征嘴邊:“咬開。”

息征一笑,兩個酒窩若隱若現,格外天真可愛:“不要,我要看你咬開。”

岳樓:“……”

薄薄的錫紙在男人的嘴邊,齒口被咬住,緩緩撕開,緋紅的唇和冰冷的包裝袋,顏色鮮明而艷麗,息征看著男人咬著打開的包裝袋,湊到他面前來,低聲道:“現在,能幫幫我麽?”

息征咽了咽口水,用唇接過男人唇上銜著的包裝袋,晃了晃自己被拷住的手,遞給了岳樓一個你看著辦的表情。

岳樓還能說什麽,老老實實配合著息征的位置移動自己,在息征手口並用下,享受著難得的快感與折磨。

再也忍不了!

岳樓眼睛已經憋紅了,把笑瞇瞇在他身上點火的娃娃臉小警察往身下一按!

息征身體很配合,嘴上故意說著:“老岳,我覺著……”

“有什麽要說的,”男人吻住了息征的唇,“留著等等叫出來。”

然後,開始埋頭苦幹。

————

曲霞第三次走過息征的位置後,終於忍不住了,停下腳步拍了拍息征的桌子:“小周,昨晚上做賊去了,沒睡覺麽?”

息征擡起頭,打了個哈欠,擦掉眼角的生理淚水,一臉淡定:“昨晚上我鄰居發瘋要和我從看星星看月亮到從詩詞歌賦談到人生哲學,折騰到五點才睡下的,我今天沒遲到,已經是優秀員工表現了。”

曲霞咋舌:“五點才睡,你鄰居也太瞎鬧騰了吧,喝上酒了?”

“虧得沒喝酒,”息征想起來昨晚男人得了手之後的瘋狂,滿頭黑線,“要是喝了酒,今天我就要曠工了。”

可不是,就現在他睡眠不足加上腰有些不舒服,大腿根也難受,早上要不是憑借著頑強的毅力,他哪裏起得來喲!

給喝酒?息征有充分的理由相信,他這一身骨頭都要被某個餓綠了眼的狼拆吃入腹了。

又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息征指指自己一看就睡眠不足的臉,擺出可憐兮兮得模樣:“師姐,就今天,不是非要我的事兒能幫忙擔待些嗎?”

“行吧,你小子哎,”曲霞還是很有同情心的,“等等了我幫你看著,你睡一會兒去。這樣子,我都擔心你。”

“多謝了師姐!”息征笑瞇瞇謝過好心腸曲霞師姐後,趁著手邊沒事,趴下去瞇了一會兒。

模模糊糊中,息征覺著有必要定下一個條約了。

比如說,上班日,不日。

因為這一條,摩拳擦掌興致勃勃的岳樓好不容易等到戀人下班回家,卻得到了一個晴天霹靂,猶如一道走哪打到哪的烏雲籠罩,就連在廚房洗碗,那孤寂的背景都能配上小白菜BGM。

息征看著好笑,湊上去從後面抱著岳樓的腰晃著:“我可是警察啊,睡眠不足導致辦案精神不集中出了問題怎麽辦?”

“我知道……”男人幽幽道,“可是,你周末要回家去看媽。”

“哦對哦?”息征也想起來這個事實,有些懵,“那怎麽辦?”

岳樓氣壓更低了。

息征尋思了下,說道:“要不這樣,我周六回我媽那,周五時間留給你。”

岳樓:“……一周七天,你只給我一天……不對,減去上班時間睡覺時間,你就給我六個小時。”

息征把問題拋給男人:“那你說怎麽辦吧!”

就知道,開葷後就沒有以前那麽問題簡單了。

息征手摸在男人的腹肌上來回摩挲,想了想,不過沒有之前,他也不能這麽自然的去摸男人的身體啊。有利有弊,嗯。

岳樓嘆了口氣:“我們家是時候要買車了。”

“嗯?”息征懵,“好端端的怎麽突然提到買車?”

岳樓沖幹凈手,擦好後,反過來摟住息征的腰,給了戀人一個舌吻後,說道:“這個問題我考慮了很久,現在你上班時不時就加班,有時候沒有公交車,打車也不方便,而且周末回去媽那兒也不太方便,時間不好自由。有個車,你上班也好,回家也好,都是方便的。”

息征聽完後,若有所思點點頭:“嗯,你說的也有些道理。”

“所以抽一天時間,我們去看車吧。”岳樓說。

息征掰了掰手指頭:“我自己有十萬存款,之前兼職啊獎學金啊亂七八糟攢下來的,一直沒動,我媽說這錢給我娶媳婦的,現在就是你的了。”

岳樓點點頭:“嗯,我也有十萬,娶媳婦的,歸你了。”

二十萬,買個一般點的車,也行了!

兩個人就這麽愉快的決定了。

息征買車答應的爽快,給銀行卡也很爽快,但是對於去看車,他搖搖頭:“我不好請假,而且我對車沒啥研究,喜歡程度也一般,看不來,你隨便挑個開著順手的就行。”

岳樓對此沒有異議:“性能我看,顏色你定。”

息征想了想,虛心求教:“其實哦,我挺想看你開騷粉騷粉的車的樣子,你覺著如何?”

岳樓面無表情:“我是開車去接你,只要你不介意,我就可以。”

息征立馬舌根一轉:“但是!我不能欺負你,當然是萬能黑嘍!簡單不出錯,不喜歡了還能各種塗鴉,總能弄出新樣子。”

岳樓頷首:“行,都依你的。”

買車這件事,就這麽定下來了。

息征的確很忙,越到年底越忙,幾乎前兩天才和老攻商量了買車,還沒等他反應過來,車就已經停在了小區車庫裏。

牌子還不錯,起碼,他們的二十萬,在這個牌子裏,幾乎不起眼到了極點。

但是……

息征從內部看到外部,心裏有個數後,下了車,對站在車邊一臉正色的男人說道:“這個車,好像不是二十萬的事。”

二十萬的車是什麽概念,息征是有數的,這個車和二十萬之間存在的差距,他也是有數的。

岳樓對此很淡定:“哦,我去看車的時候,人家說,這個車安全性能好些,家用的車,別的不說,安全性能自然是第一位,所以就加了點錢,買了這個。”

“加了多少?”息征挑眉。

岳樓張口說道:“兩萬。”

息征面無表情:“再給你一次機會。”

“十萬。”岳樓立馬改口。

息征眼睛一虛:“確定?”

岳樓小心翼翼看著自家戀人的臉,摸了摸鼻子:“咳,二十萬。”

這個價位和息征估計的差不多。他這才撇了撇嘴:“喲,一擡手就加了二十萬,老岳,你這是嫌棄我的十萬呢,還是嫌棄我的十萬呢?”

“對天發誓!”岳樓豎起三指一本正經,“如果沒有你這十萬,這個車就是一堆廢銅爛鐵,毫無意義。”

息征無奈了。

“行,你有錢,你出錢你是大爺。”息征往出走,“我就一個四分之一的,我不說話。”

“小孩兒,”岳樓攆上去,笑了笑:“真給哥生氣?”

“生什麽氣啊,”息征想得明白,“如果有錢,買好一些的是必然的,畢竟你也說了是安全性的問題,我不是不懂事。只是覺著我本錢太少了。”

“這沒有什麽,”岳樓拍了拍息征的頭頂,聲音淡淡,“哥三十二了,如果連幾十萬買車的錢都掏不出來,我也不敢拉你過日子,怕讓你窮,怕你過不舒心。”

道理息征都懂,他側目看著岳樓:“那你老實說,之前你說十萬,是幾個意思?”

岳樓和息征並著肩往回走,他慢慢說道:“我就覺著,你年紀還不大,心氣應該還高,如果我有的多了,你會不會心裏有些不舒服,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不管怎麽樣吧,讓我家小孩兒舒心些。嘖,可惜了,沒辦妥。”

息征哪裏還不懂男人是為了他,這個男人,不管哪個方面,都小心翼翼的照顧著他。

“我確實不舒心。”息征故意板著臉。

岳樓伸手想摸煙。

息征還記得,岳樓說他戒煙很多年了,也就是因為他,才又抽起來了。

這是緊張了?

息征一把按住男人掏煙的手,朝岳樓揚了揚下巴:“所以罪魁禍首是不是應該有些表示?”

岳樓順從:“說,要我怎麽樣?”

息征一本正經:“我給你兩個選擇。”

“一,明天穿女裝來接我下班。”

岳樓飛快說道:“我選二。”

息征看著他笑吟吟:“二,去關心下你侄女,讓她考到全班前三。”

岳樓面無表情:“三呢?”

息征一臉無辜:“沒有三了。”

“我選三,”岳樓一開門鎖,把人推了進去,湊上去就是一個吻,吻得小警察面紅耳赤,直接一個打橫抱起,扔到了床上,男人單方面宣布,“在床上彌補我的過失。”

好不容易讓這頭牲口饜足了,息征也精疲力盡了,趴在床上裝死,岳樓心滿意足蹭著息征:“小孩兒,吃點什麽,哥給你做。”

息征冷哼:“我要吃鹵岳樓炸岳樓清蒸岳樓紅燒岳樓幹煸岳樓……”

岳樓略一思索,把身上剛穿上的衣服又脫了,大尾巴狼式微笑:“那多不好,累著你了呢……”

男人用和語言完全不一樣的動作撲了過來,在息征驚慌失措的尖叫聲中,再一次,吃幹抹凈。

然後,第二天息征回自己房間睡了。

關於上班日的條約,再一次被嚴厲的提了出來,並且要求另一位當事人必須履行。

岳樓想了想:“這樣,我們兩個人一人寫一份家庭條約,然後條款根據兩個人的內容來訂制。”

息征覺著這個辦法可以有,就和岳樓擊掌為盟了。

趴在桌子上寫了幾條條約後,息征總覺著有些欠什麽,撓撓頭,起身下樓打算去買些零食。

已經是夜裏了,息征裹著外套帶著帽子腳步匆匆,路燈下,他看見了有一道倩影,正在不遠處徘徊。

息征楞了楞。

似乎也是看見了息征,那到人影從黑暗中走了出來,長發披肩,穿著長長羽絨服,背著雙肩包的女孩子。

是羅薇。

既然看到了,總要打個招呼,息征剛要對羅薇打招呼的時候,羅薇就急切切開口了:“周警官,我們結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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